不周

花开两朵 各表一枝 al已退 有缘再见

【不见】

■极度ooc 慎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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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风和熙,湛蓝天幕上涌着几朵白云,漫不经心的卷着。

是个好天气。

狭窄的楼道空无一人,空气中弥漫着垃圾被曝晒后的特殊气味,几只苍蝇在破旧的垃圾桶边绕圈。只有不远处高大梧桐树上的蝉叫的欢快。

“诶呀,你们别说,新搬来的那个年轻人长得可真俊!”高大树木下的树荫是再好不过的乘凉之处了,当然也是闲话家常的好地方。

“长得是好,但估计没啥钱,要不然咋可能住咱这地方。”大妈的蒲扇不紧不慢的摇。

“哼,就是,长得好有屁用,上次我晚上排骨做多了想给他送点,你们是没看见他那脸色,简直像见了鬼!”一旁的大婶咽下一口西瓜赶忙控诉。

……

大妈们口中的人此时却没那么好受。徐长卿躺在床上,脸颊烧红。屋里的风扇被推到最大档,他的额头上却全是汗。

发烧可能是夏天最讨厌的事了。尤其在他搬来不到一个月的情况下。


徐长卿迷迷糊糊的打开手机,眯着眼,想也没想就给第一个联系人拨了电话。在电话响了两声之后他才看了一眼。

三个字。他着急忙慌的挂断。丧气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。喉咙发干。

生病让人变得脆弱。



中心医院。

徐长卿坐在排椅上。白皙的指节抵着扶手。他感觉自己像漂浮在一片海上,被迎头而来的浪不停冲击。脑子也昏昏沉沉,手指却无意识的攥紧。

周围没有几个人。仅有的几个小孩子坐得离他很远,身边都跟着焦急的父母。苦闹声断断续续的传来。“宝贝,别怕啊,爸爸妈妈在呢,马上就好了啊。”有妈妈轻声哄。

真是丢脸。徐长卿吸吸鼻子,恹恹的想。



医生建议打点滴。也开了几天的药,要他照着吃。

徐长卿一手微微垂着,另一只手举着吊瓶,找了个角落默默坐了下来。小小的气泡在微黄的药液中产生,升高,膨胀,最后在最大时破裂,无声无息的。

开始徐长卿还盯着上升的气泡看,后来一连打了两个哈欠。眼皮越来越重,竟然靠着椅背歪着头睡着了。

之后徐长卿是被冻醒的。休息室里空调开得低。所以他醒来时感觉左手扎针的地方一片冰凉,索性睡得时间不长,点滴没完。他的表情有点茫然,反应了两三秒,然后他拿右手轻轻贴着左手,希望能暖一些。

大概没什么用处,出了医院他还在慢慢揉搓着左手。

下午三点后的阳光没有那么热辣,温暖柔和。照在身上让人有种即将跌进梦境的奇妙错觉,尤其对一个刚刚发过烧的人来说。

徐长卿右手拎着药,还有几个特意买的包子,慢慢的走。路旁的木槿花早已落了,风一吹,就有哗啦啦的声音。徐长卿手背传来微微的痛意,那儿大概青了一块,他的皮肤敏感的很。

走进小区,他的目光渐渐划过,却没找到熟悉的身影。小灰——一只灰扑扑的猫,他在这一片没有认识的人,对小灰还稍微熟悉些,毕竟喂了它半个月了。它却不在这儿。

包子要凉了,徐长卿缓缓叹了口气,感觉有点失落。

钥匙转动。房间里一片漆黑,他摸索着开了灯。还是下午的样子,没多少人气。

我在期待些什么。徐长卿有些恼,他生自己的气。

冰箱里不剩下什么,何况他现在也不想做。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把药喝了。又解开了袋子,咬了一口微凉的包子,突然没了食欲,把它丢在了桌子上。透明的塑料袋上氤氲着水汽。

徐长卿闭着眼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,周围安静的可怕。

他拿过遥控器,打开了电视,好像想沾一点热闹的气息。

他不紧不慢的换台。是个采访,徐长卿突然把电视关了,又关了客厅的大灯,摸黑向自己的卧室走去。

他忘了洗漱。

大概药里有些催眠成分,他有点恍惚了。

而当他真正躺在床上的时候,却又无比清醒,满脑子都是主持人甜美的声音。

“请问重先生怎么看呢?”循环往复。

和那人的冷冷一瞥。

今晚可能睡不好了。他也没有办法。只能把它归咎于饥饿。


慌不择路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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